6月4日,市政协经济委员会、港澳台侨委员会分党组赴全球最大全自动码头“洋山四期”,联合开展“四史”学习教育及跨界别(专业组)委员考察活动。在码头控制中心,委员们提出连串问题:“港口吊机抓取集装箱,到底是全自动控制还是操作人员遥控?”“号称无人码头,为什么中转平台还有人操作?”市政协常委、经济委员会副主任,上海国际港务(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方怀瑾对答如流:“设备具备自主自动运行能力,但岸边的桥吊在对靠泊的船舶进行集装箱抓放时,还需中控室内的操作员进行远程操控,这个人工远程干预环节只须二、三十秒,其余流程全部由系统自主自动管控。”“中转平台是为集装箱‘解锁纽’,而‘锁纽’标准不一,多达多种,自动化机械手的效率反而不及人工。”他介绍,与传统码头相比,洋山四期自动化码头的初始水平已经降低了劳动强度70%,提升劳动效率2倍多,而且随着软硬件水平的不断迭代升级,这些指标还将进一步提升。
有委员关心新冠肺炎疫情以及中美 对海运行业的影响,方怀瑾认为:“美国不按常理出牌,可能把一手好牌打糟了。”他用事实说话:疫情发生后,上海港总体箱量确实受到影响,但国际中转量和对亚洲各国的进出口增势明显,“枢纽港”的“范儿”起来了。据方怀瑾介绍,全自动码头的整套操作系统,一开始找外国公司洽谈,没有一家能答应“三年实现生产运行、提供全套源代码、确保软件按需升级”的条件,还开出数亿欧元的报价。“最后决定自主研发。”他说,不仅三个条件全部实现,只花了2亿多人民币,运行效果还比兄弟省市采用外国方案建设的同类项目更好:“现在他们也要换成国产软件。”有委员问,上海港吞吐量全球第一意味着什么?方怀瑾回答:意味着上海港用16公里岸线实现的吞吐量超过某大国东西两岸前十大码头的吞吐量,意味着中国的物流效率难以被超越,也体现出中国供应链、产业链韧性的一个侧面。
活动中,委员们还听取了洋山北侧规划介绍:这里以服务近洋、内河航运为主,建设将采取与洋山四期相同的标准,建成后将与以远洋干线航运为主要服务对象的“小洋山南侧”的深水泊位形成“江海联运,南北联动、干支协同、无缝对接”态势。最关键的,南北两侧中间区域将是自贸新片区特殊综保功能在小洋山岛上的重要承载地,这将大大提高入驻企业的运营效率。“效率是核心竞争力”,在承担上海一半以上石油运输任务的油料码头被再一次提及。“保税船供”,上海争取多年,进展不彰。听取了码头工作人员并不难懂的介绍后,委员们纷纷认同:船舶在装卸货物的同时进行油料、物资补给是效率最高的。一定要争取理顺制度环境,实现洋山港的“保税船供”,上海港的世界第一应该体现在方方面面。考察当日既热且潮,洋山岛上水汽弥漫。从小岩礁望去,绵延5.6公里的洋山岸线大部分深入水汽,但红白相间的码头吊机上“SIPG”(上海国际港务集团)标志依然醒目。市政协经济委员会常务副主任万大宁曾深度参与洋山建设,他打的比方生动提气:整个码头长度比静安寺到外滩还要长,后者不过号称“十里洋场”罢了。二十年小岛渔村变巨港。有委员感慨:若非改革开放,哪能想象这般景象!